涞源山水之旅
作者:张星水
上周,鄙人受人之托,前往河北涞源森华石材开发有限公司考察项目,会见了优秀的民营企业家郝徽成董事长(目前由于涉嫌所谓的“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而不幸深陷囹圄)及其夫人李海英女士。清晨雾蒙蒙的天空之中没有朝霞,迎着阴沉沉的雾霾驱车走京石高速南行二百余里、再折转廊涿高速西行二百余里,抵达河北涞源。征尘四百华里,往返八百华里,途经清西陵和紫荆关,翻山越岭,纵横驰骋,披星戴月,长途跋涉,跨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易水河,鄙人濒临风光旖旎、峰峦叠翠的白石山和云蒙山。
圣人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鄙人平日亦崇尚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天马行空,四海为家的旅行生活,故喜读徐宏祖的《徐霞客游记》、张岱的《陶庵梦忆》、松尾芭蕉的《荒野纪行》和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以及《中国国家地理》等书籍与杂志。正所谓:远离喧嚣,归隐山林,徜徉山水,其乐无穷。此次,攀登涞源境内的太行山诸峰,披荆斩棘,旅途颠沛,天色苍凉,山河壮丽。当我徒步登临涞源境内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无名山巅之际,放眼眺望四方天下,华北屋脊的苍茫群山:重峦叠嶂,尽收眼底。此时心中有一种“放怀于天地外,得气在山水间”怡然自得的释怀感受,亦有诗圣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视觉上的感同身受。朗朗乾坤,大千世界,渺小的人类又何足挂齿?至于家国天下,江山社稷,自有王侯将相、御用文人处治,与我等风餐露宿的布衣寒士何干?自以为身处江湖、忧国忧民,且非不自量力,杞人忧天?况且古人贤哲教诲儒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诩为饱读圣贤诗书的文人雅士,与其依靠攀龙附凤、巴结权贵来博取功名、安身立命,何如寄情于山水之间,徜徉于自然之中,陶冶性情,狂放不羁,怡然自得,泰然处之。何不学那竹林七贤的心无旁骛与扬州八怪的难得糊涂,抑或仿效陶渊明与谢灵运,梅兰竹菊,东篱南山,不谙世事,潜心修行,清风明月,仰望星空,与天地为伍,与自然为伴,不亦悦乎?不亦君子乎?亦不枉为人生一场。何必机关算尽,利欲熏心,巴结逢迎,提心吊胆,自寻烦恼,更何况人世间的功名利禄皆为过眼云烟,稍纵即逝,到头来究竟还是空欢喜一场,搞不好还会给自己和家族招来飞来横祸与牢狱之灾。
当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峰回路转,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话又说回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恶扬善,扶危济困,经世济民,精忠报国。这些儒家政治信条也俱是慷慨有识之士的正直操守和仁义之道,不宜一概摒弃与决绝。关键是要审时度势,量力而行,力所能逮,适可而止,一切务求恪守中庸变通之仁道。呜呼,鄙人星水,实乃一介穷儒、布衣寒士,顿悟并有感而发于北风萧瑟、风尘仆仆的涞源山区颠簸旅途之中。
笔者在春寒料峭的紫荆关脚下伫立沉思良久,往事跃千年,化为历史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