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水：理性地抵制家乐福的适度活动可能会有利于中国民间力量的成熟与进步
4月19日下午《博客中国》邀请专家学者在潮江春会馆召开“抵制家乐福与国人的爱国情感”研讨会，就近来因圣火被阻引发国内民众抵制家乐福等事件进行了学术性的探讨。以下为张星水律师的发言摘要：
我就简单说两句。第一我先表个态，我本人既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但是我给自己定位，我要做理性的民族主义者，要做温和的自由主义者，这是一个我个人立场的表态；第二个表态，我对这次《博客中国》举办的研讨会，觉得召开这样的会议非常有价值，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是要表态的，而且我刚才看了《博客中国》的观点我也非常赞同，这也是我本人的观点，我个人坚决反对分裂西藏的一切活动，这点我觉得与大家的观点应该是一致的。针对西藏问题，刚才成晓霞老师也从法理角度上阐明并说清楚了，它就是既成的一个事实，它已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血脉之躯的一部分，你要是说以后中国被人为地卸去了一个胳膊一条腿，它就不是一个健全的国家，而变成了残疾，这只是一个通俗的比喻，当然不是指残障人士，我们尊重任何残障人士。但是涉及到国家主权，我们还是不希望看到一个领土残缺不全的中国，这是我个人的基本观点和立场。
第二点我就简单地说一下，刚才各位嘉宾老师我觉得说得都很好。实际上我觉得现在的争议焦点，主要分析一下，就是自由主义者，或者说带有亲西方色彩的自由主义者和带有民主主义色彩的自由主义者之间的一点争论和分歧。实际大家都有一种担忧，都有一种顾虑，亲西方英美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倡导民主、自由、宪政、人权的自由主义者，可能更侧重于从人权的角度和民族自决的角度来谈论今天的议题，而带有民族主义倾向或者是说具有中国本土化倾向的自由主义者，或者具有东方哲学背景的知识分子，可能更倾向于国家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方面的考虑，而且经常从中国的历史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
所以，大家都担心一些不好的问题发生，大家都有一些害怕。我本来想写一篇文章，标题就是《浮躁的民族主义与幼稚的自由主义》，但是我不敢写，我怕两边的人都得罪了，自己还说不清。但是，现实的中国社会里，的确存在这样一些问题，这两种思想不一定是咱们在座的人才有，一种是浮躁的民族主义倾向，还有一种是幼稚的自由主义倾向，这两点在中国我觉得都是非常不健康的思潮，而且这两部分都已经形成了话语体系。自由主义者呢，亲西方的自由主义者会担心中国将来会滑向一个民粹主义，甚至是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泛滥的泥潭，所以今天大家的担心就是在这儿，其实有些人只是不敢把话说得很明确。而具有民族主义倾向，或者我们按照政治标签说，具有强烈爱国主义倾向的自由主义者又担心，由于亲西方的自由主义者的幼稚和对历史的反思不够，容易被“反华势力”所欺骗和利用，最后导致国家主权领土不能保全，民主化进程是以国家主权的部分丧失和领土完整的部分减损作为沉重代价来交换的，当然，我说这样的话可能不一定准确。
因为中国的辛亥革命发生之后，帝制被推翻了，而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大清国，它是采取怀柔、和亲的边疆政策、包括对满、蒙、藏所控制的地域推行这种睦邻友好政策维持了中国的大一统。但是从辛亥革命到1949年，短短38年时间里，使中国失去了一个面积很广褒的外蒙古，所以中国近代的民主现代化进程，它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当然这是从咱们中国传统的大一统的角度来分析上述问题，应该可能有些人不完全同意这种观点。但是，我也时常进行认真的思考，会不会中国下一轮的民主化进程，又导致中国出现了一个领土分裂或减损的状况呢？在普通的老百姓的眼光里，也许存在相同的担忧和顾虑，炎黄子孙的感觉大体应该是相近的。现在中央政府也面临着比较棘手的西藏独立问题和新疆独立的问题，这的确是很令人头疼的政治问题，需要政治智慧和魄力来合理应对。包括台独，当然国民党上台以后对于大陆很亲善，这是件好事。
另外我想从法律的角度说一个具体的问题，就不这么宏观了。抵制家乐福的事件，这点我觉得应该是符合我们的现行法律的，就是说他们没有去主动向家乐福发动袭击，更没有打砸抢。这种和平的行动并不构成中国法律所规定的违法和犯罪，基本上是反映了一个公民社会的言论自由、意思自治和结社自由。所以，从这个角度，它对推动中国的民主化进程反而倒有好处了，坏事变好事了。这点上我还是很认同成晓霞老师的观点，就跟过去的超女海选一样，很多人认为它很庸俗。但是另一方面呢，虽然选的人是的确是很庸俗，但从另一个方面呢，它也表现出一定的民意，虽然民意很幼稚，当然它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民主精神，所以美国的《时代周刊》就登出那种东西。我最后说一点，我觉得我也想替咱们中央政府反思一点，我就是提出稍微善意一点的建议而已。因为我觉得的我国政府在这次事件中，也有值得反思的地方，就是奥运嘛，本来是一个体育大会，当然也是个国际交往的大会，但是要通过这种兴师动众的方式去推广普及和宣传，似乎有一点过头和不值，中国在大国崛起过程中，我觉得应该适度掌握好一个低调原则，不能什么事都要出风头。即使说自家有钱了，你要露富的话也会遭人忌恨的。一个人你太有名了，学术做得太好了你也会遭人忌恨，何况是一个正在崛起的经济大国呢？所以中国政府应该有一个韬光养晦的策略。这种好大喜功的形象工程在一定程度上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我觉得政府在这个问题上有值得反思的地方，就这回的火炬游行，这么全世界范围的大张旗鼓，我反正看了境外报道说这是人类奥运历史上第一次，其他历届的奥运会还没有达到这么高的关注程度。
所以，我觉得政府通过反思这次奥运圣火的经验教训，将来在国际事务中会处理的更加成熟到位，这也反映出了一种健康的大国国民心态。通过这件事，我觉得每一个中国国民也应该学会反思，如果将来中国的自由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能够在大是大非的国家利益问题上进一步达成共识，我觉得对中国的和平崛起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这样能够导致中国真正在和谐之中崛起。最后，我再补充一点：在西藏独立势力面前，我们每一个中国人，不管你的政治信仰和宗教信仰是否相同或者相异，都应该坚决地说“不”，因为，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容让渡。
六种非理性的极端社会思潮
作者：张星水
21世纪伊始，中国社会的主流文化、价值观和社会思潮是健康的，和谐的，也是理性的。但是，我们注意到，在当今社会转型过程之中，的确出现了各种不健康、非理性的社会思潮，虽然不占主流，但是确实具有一定的煽动能力和社会危害性，如果中央政府和民间社会不正确应对之，将来这些思潮也许会兴风作浪，肆虐中国，故我们应该对此现象保持高度的警惕与戒备之心，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第一、极端激进的民粹主义（并非指正常的弱势群体的同情者、关注者和支持者）
仇视政府和社会精英（既包括思想精英也包括财富精英），无限制地在言论上唱高调，刻意迎合社会底层的一切利益诉求，声嘶力竭地为“劳苦大众”（这是一个十分抽象而且模糊的政治概念，就像“人民”这个政治概念一样，即抽象又模糊）鼓与呼，仇视外国人在华的一切利益，仇视富人阶层，偏激地认为所有富人都是肮脏的，所有政府官员都是贪污犯，而社会中下层的“劳动人民”是被“上层社会”剥削的大多数，甚至希望通过发动自下而上的“革命”的暴力方式来彻底剥夺富人财产并重新分配社会财富和经济资源，其激进的政治主张和利益诉求有一点类似上世纪初期“苏俄革命”时代的早期马列政党。
第二、极端激进的民族主义（并非指正常的爱国主义）
宣扬本民族血统优越论，歧视和贬低其他民族，就像极少数“藏独”的鼓吹者，手握雪山狮子旗，漠视中华民族的其他兄弟民族，歪曲中央政府对于西藏地方实施有效治理的合法性，只刻意片面地强调本民族的自决权（其实也只是藏族中的少数流亡海外的上层精英分子的政治诉求和利益诉求而已），而不顾及和顾惜祖国大家庭里其他各兄弟民族的认同感。另外，不分是非的盲目排外、盲目抵制外国货（不是指抵制“家乐福”的公众抗议事件，这个公共事件事出有因，属于公民社会里自由结社和意见表达的爱国行动，另当别论），盲目地抵制外国人，抵制外国思想，甚至抵制外来文化（一些“藏独”人士也是这样做的，所以，“藏独”势力也属于一种极端激进的民族主义者）。
第三、极端激进的维权活动（并非指大多数依法维权的公民和组织）
崇尚非理性的、急风暴雨式的社会运动、甚至是暴力对抗和破坏秩序的激进维权活动，鼓噪当事人去以自己的自由作为代价去与地方政府进行“白热化”的直接对抗，而非通过协商、谈判、仲裁、诉讼、信访等合法途径的博弈方式依法进行维权活动。这类比较激进的维权活动有一点类似中国近代史上爆发的“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和“安源煤矿工人大罢工”等社会运动，其中多多少少地掺杂了一些政治诉求。
第四、极端激进的守旧势力（极左势力，并非指新左派和温和的左派）
偏激地认为中国改革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先生发动的“改革开放”运动糟糕的一塌糊涂、一无是处，幻想回到“一穷二白”的文革时代，认为毛泽东时代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美好的，甚至连发动“文革”这样灾难性的政治运动也是英明的，这是一些老左派的错误思潮，妄图借彻底否定改革来为极左路线张目和招魂，但是，这类势力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阴魂不散，毕竟时过境迁，已经被主流社会日益地边缘化，可谓是“八旗”的遗老遗少希冀振兴大清朝的一枕黄粱而已。
第五、极端激进的自由主义（极右势力，并非指温和、理性的自由主义者）
盲目崇尚西方社会的民主、自由、宪政、人权，整天里将这类政治口号喊的震天响，生怕别人听不见，就像当年国共高喊“革命”一样，把政治概念标签化和符号化，把政治观点意识形态化，主张不惜一切代价在中国社会彻底实现之，是西方政治理念的忠实信徒，是崇拜“民主宪政”的原教旨主义者，甚至不切实际地主张在未来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中“全盘西化”，这类人大都是忠诚的爱国者，但是，由于自身思想的幼稚与天真的局限性，不能做到从西方思想之中汲取其精华，剔除其糟粕，不谙中国实际国情和历史渊源，而且表现的过于急切和浮躁，所以只是一群理想主义色彩浓重的书呆子而已，终究满足于“纸上谈兵”的思想快感，而普遍缺乏实际的社会行动能力，很难成就大事。但是，这类人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只能说是西方宪政理念的热情普及者和义务传播者，还应该属于利大于弊和功大于过的善良且迂腐类型的公共知识分子群体，对于他们，政府应该多一些宽容与理解。
第六、极端激进的宗教势力（并非指正常的宗教信仰者）
并非虔诚、自律的宗教信仰者和修行者，而是把宗教当成驾驭他人思想、凝聚社会力量的道具和偶像，像太平天国的洪秀全、杨秀清一样，幻想有朝一日也成为“政教合一”的邪教教主。经常把宗教问题政治化、把信仰问题神圣化、把宗教活动凌驾在世俗法律之上，经常从事与宗教教义相违背的社会活动，甚至是违法活动，这样的组织被称为宗教异端，在中国乡村社会中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底层信众中普遍存在或多或少的宗教异端现象，例如“东方闪电”“三班仆人”等基督教异端组织，具有一定的社会危害性。
面对奥运会——平常心很重要
作者：张星水
奥运会真的就快要到了，在这种举世瞩目的体育盛典来临之际，中国人最需要的还是一颗平常心，而不是各种非理性的宣泄声音和无节制的欢呼雀跃。届时，来自五洲大洋的外国朋友可能会比较集中，虽然，从目前北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似乎很少见到不同肤色的外国游客了（实事求是地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比去年要明显少了许多）。但是，不管如何，仅仅是参加奥运比赛的外国运动员的数目也是一个不容小视的庞大组合，需要我们中国人显现出友好亲善的东道主精神，不要趾高气扬，把外国人都吓跑了，那样会有失中国人的风度，自古崇尚礼仪之邦的中国人在世界面前应该彰显健康、理性、成熟、温良、谦虚的大国国民风范，还是那句老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在外国人面前，中国人应该做到不亢不卑，有尊严而不是傲慢，有热情而不失温和，有善意而不是谄媚，爱祖国但绝不排外，有激情但绝不浮躁，争奖牌但更不应盲目。只有自己心态成熟，中国人才能真正被世界所认可，中国的综合国力虽然已经变得日益强盛，但是，一定要注意适度的低调原则，才能不招致他人的忌妒和反感，韬光养晦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太过张扬，俗话说：物极必反、否及泰来，既然我们倡导和谐社会，那么发扬中国古代传统的中庸之道最为适宜，虽然雄心万丈，但是却不显山、不露水，潜龙在渊、大而无形，而非招摇嚣张、张牙舞爪，只有这样适度低调，我们的崛起才不被外人所病诟，才会逐渐被世人所认可，才能真正从心理上融入世界的大家庭，成为人类的一分子，才会真正体现出中国人的尊严与国格，也谓之大国的和谐崛起。
总之，为了奥运会的圆满召开，让我们保持一颗平常心，不要把“奖牌第一”与国家荣誉生硬地联系到一起，而应该心平气和、顺其自然，理性地为世界各国运动员的精彩比赛文明地加油、温和地鼓掌，面对可能发生的个别不和谐的声音和举动，处乱不惊、泰然自若、菩萨心肠、一笑置之，无须过于紧张、如临大敌，“敌人”还没出现，就把自己人给吓得个半死。在奥运会的赛场内外，我们应该做到悠悠然胜似闲庭信步，保持儒雅淡泊的从容心态，面对激烈的赛事，嫣然一笑、其乐融融，这才是中国人最重要的当务之急，也符合“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奥运人文之精神。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让我们共同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朋友们，让大家愉快而轻松地度过一个和谐平安的奥运中国之旅，哈哈，好运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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